“那就杀了他。”最后,无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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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谁能想到那位会让您出手呢,猗窝座殿下。”童磨笑得弯起眼。
“我可以与你一同前往,毕竟我们是重要的朋友。”
“不过,为何只允许您独身前往?说不定是因您这一直没有长进的状态而感到乏味了吧,我总是好言相劝,食用女子是多么……”
“……”
童磨不再言语,调笑般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猗窝座的手臂贯穿了他的肩膀,鲜血从童磨的衣襟滴落,那因骤然的刺穿而显得不太整洁的衣衫下,露出了不知名利器留下的,如同光洁瓷器碎裂般的纹路,粉发的鬼自然没那个心思细细打量,猗窝座面色冰冷,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咬得清楚:“闭嘴。”
“这可真是……”
将其余的话咽下,万世极乐教的教主靠着椅背神色意味不明,召开会议时的鬼舞迁无惨正处于初次见过炭治郎后的暴躁,除去他口中那拥有莫名耳饰的主人之外,仿佛再无其它能令无惨在意的要闻,因此童磨剩下的消息未能说出口。
比如,那个剑士确实没有使用日轮刀,却能依靠纯粹的力量将鬼的身体破坏。
感受着身体受伤处传来的麻痒感,童磨颇为新奇地挑了挑眉,成为鬼之后许多曾经似是而非的东西都化作一团烟雾显得模糊而不真切起来,唯有每次遇到猎鬼人时被砍伤流血时的痛感还能带来一些微妙的体验,月岛源十郎的攻击混杂着诡异的力量,与毒素深入到体内传达来的反应差不太多,不痛、却缓缓影响着伤势的愈合。
“我可是仁至义尽啦。”就这样敞着衣裳用扇遮住眉眼,童磨饶有兴致地斟起酒杯,将少女的鲜血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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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接受我等的歉意!”另一边,炼狱杏寿郎蹙紧眉头试图说服不愿接受“隐”的帮助的月岛源十郎,身材魁梧的男人此刻正擦拭着唇角的血液,一副云淡风轻从未受伤过的模样,几个“隐”的成员手忙脚乱,将担架扛过来又带着解毒的器械比比划划,剑士每一寸肌肤看起来都相当坚韧...负责注射的针头点在关键位置,弯了又弯。
“老夫还没到需要上担架的程度,炼狱!”再次安抚性抬手拍了拍几个快要哭出来的成员肩膀,月岛源十郎的笑容爽朗,他先是颇为好奇地盯着那弯掉的针头看了一会儿,随后干脆抓起刀要往自己手臂来上那么一下。
“既然需要用尖锐之物破开肌肤,那就让老夫自行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