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被噎住了。
……这个天被聊死了。
……死了五分钟,复活继续聊。
总之,她身上是有些很奇怪的地方的。比如说没出身,比如说还不太显老,比如说该会的不会,不该会的挺擅长,说是出身低下,却掌握一些偏门的知识。
“你还记得少时之事吗?”他循循善诱了一下。
她赶紧摇头。
“唉,我猜你幼年必有奇遇,才有这样的性情与品行。”
……她幼年似乎没什么奇遇。
……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三分钟不知道算不算。
“不管怎么说,”主公自顾自地做了个总结,“你看,我在泥坑里捡了你。”
“……这事儿挺丢人的,”她的嘴角耷拉下去,“我都忘了。”
“我却是不曾忘,自从你来了,先有孔北海求援,后有陶恭祖去信,咱们这些平原城里的无名之辈渐渐也就起来了!”
……有一说一,她和孔融那时候没有什么交情,只剃了太史慈的胡子。
……跟陶谦也没有。
但主公开始忆苦思甜了。
“当初咱们在徐·州落脚,名为一州之主,实际上连个客人都不如,内有丹阳故旧不服,世家大族不定,泰山诸军观望;外有温侯、曹公、孙策窥视;坐席未暖,袁术进犯;诸事交杂,本初又至。
“他们都觉得咱们就是手持黄金行走闹市的婴儿,那会儿陈汉瑜认你做个弟子,不止是与你投缘,也是高看了咱们一眼,我很领他的情哪!别说他们给本初递个交通的书信,便是有更加悖逆的事情,我也不会细究。”
她赶紧点头,“主公大人有大量。”
主公笑着摇摇头。
“来日朝廷封赏,我或封王爵,亦未可知,但你若不甘拘于列侯之位,还是改宗姓刘,列入属籍来得稳妥。”
她坐在那里,静静地想了一会儿。
“我已经改了一个名字,”她说,“不想连姓也改了。”
主公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你原来的名字,是父母所赐吗?”
她摇摇头,“是张缗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