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地红了眼圈,睫毛都湿漉漉的,摔倒时裙摆卷到了大腿中间,冲击力非同小可。
兔男郎们都蠢蠢欲动,却又被她一个泫然欲泣的眼神堵了回去。
“可不可以别看我……?”
年轻人都红了脸,支吾着应下,左顾右盼。新子则是一手握住了和叶伸过来的手掌,攥紧了,想要借助她的力气起身。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和外表流露出来的脆弱不同,她在心里叹气,心想以前玩滑板,不知道摔过多少次。她以为自己早该习惯了,没想到身体却总是违背意志,娇气地表示抗议。
新子刚刚尝试着抬起腿,用膝盖撑地,脚踝立刻传来新的一阵抽搐痛感,她瑟缩了一下,被和叶紧紧抓住手。
“慢一点,我想想办法——”
她不敢让那群兔男郎靠近,一边转动脑筋,一边朝四周张望,没想到脱身的办法,却和兔男郎们对上了目光。
兔A君羞涩地朝她抛了个媚眼,十分殷勤地劝道:“客人,您还是不要太勉强了,让我们来吧,你的朋友也一样是我们的客人,就请放心地交给我——”
和叶朝他横眉竖眼。
什么叫“放心地交给我”,你以为是婚礼现场吗?
可话才说到一半,兔A君突然停下了。
走廊的另一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投下了一道长长的阴影,伴随着并不明显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兔A君微微地走神,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也都安静下来,好像被一股无形的气压镇住,不敢轻举妄动。
和叶的嘴唇动了动,下一秒就捂住了脸颊,无声地比了个口型。
新子没看清,但突然也猜到了什么,费力地扭回头。
然后她也愣住了。
不是因为看到安室透没有理会约定踏入了俱乐部,而是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有别于咖啡厅里的日常打扮,也和在警视厅里见到的“公安”气质完全不一样。
笔挺修长的浅色西装,搭配深色的领带,袖口挽起弧度露出一小截手肘。
明明是最需要保持得体的服装,被他穿成这个样子,却并不难看,又显出几分随性。
新子没回过神来,睫毛一闭一张,晕开了一片水汽。
等等,这是什么……该不会,是执事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