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从大气不敢出,知道少主定然是动了怒。
而没人比他们更知晓,少主那身温润如玉皮囊下,藏的是如何冷血病态的内里。
原本就疯,经了两百年前那桩事后,疯得便更厉害了。
正当众人胆战心惊之时,那女子终于转过身来。
发丝晃动间,仿若细雪飘扬,而那莹雪似的长发下,是一张比冰雪更冷的脸。
女子眉眼皆是冷调,唯独那一点唇色极艳,宛若雪地里的一点春色,旖旎生姿。
却也熟悉得令人心惊……
啪嗒。
是玉骨折扇落地的声音。
这样高摔下来,只怕扇骨都要碎裂。
可此刻已无人有暇顾及这个。
众侍从皆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子,眼底是深深的惊色,脑中只有同一个想法——
难道名字相同的人,脸也会生得相同吗?
这张面容,他们早已刻入了脑中,只因少主偶尔情绪控制不住,会召他们来,撑着额,让他们自眉眼唇鼻,一处处细细描述。
若是说不出来,或是说的不对,一只手或一只脚便没了。
因此,哪怕已然过去两百年,他们亦不敢忘却昔日长宁仙子的模样。
这位少主从前的未婚妻,便以这样一种古怪且荒诞的方式,存活在了每个少主身边人的脑中。
而如今,却突然出现了个和长宁仙子容貌一致的人,除却那头莹雪似的长发,仿若就是长宁仙子再世。
他们这些身边人尚且震惊至此,那少主……
侍从悄然去看江衡,却见他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分毫未动,仿若一尊石雕,只痴痴地看着女子所在方向。
仿若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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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屋里待了三四日,长宁实在闷得很,由是在第四日,纵然身子还有些乏力,她也换了衣裳,想要出门走走。
那日她昏迷后,那群杀手最后怎么了,她并不知晓,可那些人断了一臂,几乎算是半废了,多少也能威慑到背后主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