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害怕得要命,又馋得要死。
眼巴巴的看着碗里,却不敢像个野蛮的妖怪般用手去抓,怕道士厌恶他粗鲁,又怕自己好东西摆在自己眼前,却一口都吃不到,想想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李玄清好像知道他不会用筷子,便说:“你别动,我去帮你拿个调羹。”
他声音轻轻的,哄唤一般。
白夏乖乖的不敢动作,李玄清很快就把勺子拿来了,不仅拿来了调羹,还收拾了白夏弄乱的桌子。
再给白夏夹了一把菜在碗里。
香喷喷的腊肉和豆子混合着米饭,白夏肚子咕咕叫得不停,他没有用过勺子,笨手笨脚的舀了一大勺,想吃进嘴里,没想到竟然也掉了好些米饭。
白夏一动也不敢动,吃也不敢吃了。
也许是自己什么也做不好,也许是不懂人间的规矩显得他像个废物,又或许是饿得太久了,空有美食在眼前也不知道怎么吃,他呜呜两声又哭了起来。
手是紧紧握着调羹,却不知道怎么把食物放进嘴里。
好差劲。
这样还做什么大妖?还怎么给小松鼠耀武扬威?
对面的李玄清将筷子放下,见他又哭了。
又看他调羹也用不好,掉落了好些米饭,估计是心疼,但是又不敢捡,再怕他不高兴,便是自己委屈哭了。
李玄清是坐在白夏对面的,两个人每人坐着一把长凳,长凳可以坐两个成年男人。
李玄清便坐在他身边,“你别哭,我教你。”
他心里想着,这只山鬼什么本事都没有,哭的本事可大了,谁也比不过,他一哭,李玄清都拿他没辙。
想拿过他手中的调羹,可是白夏紧紧握住。
瓷白的调羹不大不小,装饭正好是一口,白夏握得紧,生怕饭掉出来,可是他用力过猛,又把饭洒了几些。
他的手纤细白皙,像玉一般的灵透漂亮,撘上拿调羹,到显得调羹是粗糙廉价。
他握得那么紧,指节都泛着浅淡的粉色。
冰清玉洁般的,让人不敢随意触碰。
李玄清伸了两次手,不知道怎么从他手中把调羹拿过来,最后终于说,“把调羹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