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读完秘境本源的一段记忆, 从秘境的视角向外“看”的时候,正好见到陆疚从震惊转为铁青的脸色。
但花辞的注意力并没有在陆疚身上停留。
她“看”向了陆疚手上握住的天剑。
天剑似乎也“看”见了她,遥遥表达出抱歉的意思。
它是一柄剑,也只是一柄剑。
天剑的剑。
你抱什么歉?花辞忍不住想。
……
陆疚紧紧握住天剑的剑柄, 死死盯住秘境所在的方向。
于他看来, 天剑突然发出的剑气, 是有高人在作怪。
一柄剑而已。
就算是天剑门权柄的象征,也只是一柄剑。
剑不能违背主人的意志,除非为人所夺。
剑修之剑为人所夺, 乃奇耻大辱。
陆疚忘记了,他是天剑门的掌教, 却并非天剑之主。
古朴的长剑挣脱束缚,发出叹息一般的剑吟。
半空之中, 天剑散发出浓重的毁灭气息。
天剑认为, 或许早在三千年前, 它就应该做出选择了。
天剑门不再是昔日天剑门。
……天剑也不应该再存在。
天剑一直期望天剑门能够变好。
三千年来,它保持沉默, 就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一柄剑。
一柄没有智慧、没有思想、只是作为宗门象征的普通剑。
但如今,当它走出第一步, 天剑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
它有灵智, 有知觉,它感到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