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裴蕴如愿以偿在男朋友被窝里醒过来。
陆阙抱着他,在他睁眼时想翻身时,那双手臂再次收紧,显然保护他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的习惯。
昨夜的记忆慢慢回涌。
他看着陆阙, 抬起手抱住他, 脑袋依赖又粘人地往他下颌颈窝不停拱。
好消息在刨门, 指甲划拉得门板响,见半天没人给它开门就很没有毅力地放弃了, 也没听见哒哒哒跑走的脚步声, 估计是趴在门边等着。
陆阙被他的小动作闹醒,睁开眼睛,摸摸他的后脑勺:“醒了?”
裴蕴咕咕哝哝地嗯了一声,然后更用力地抱紧他。
清晨,被窝,黏人的男朋友, 所有美好词汇的汇总。
陆阙心情很好,低头亲亲他的发顶, 神色放松。
“阙阙。”
不知过了多久,在陆阙以为怀里的人已经再次睡着时,他忽然开口, 小声叫他。
陆阙略微低头:“嗯, 我在, 怎么了?”
裴蕴:“我失控的事情, 是不是跟异研院有关?你们发现什么了对不对?”
他可以记得失控时所有的事情。
包括事件起因是在办公室里余年的靠近;在地下停车场张教授拿出的那截出自异研院的,能影响他情绪的草段, 还有最后, 陆阙对他说出的那句话。
万事不过三, 现在想想,他第一次失控也是因为在图书馆里余年突然的靠近,所有这些联系在一起,矛头几乎毫无疑问指向异研院。
他心里产生了一个猜想,存着所有期望的猜想,但是他不敢直面不敢明说。
就怕期望越大失望会越大,连询问都是再三斟酌,小心翼翼。
“是。”
陆阙没有瞒他,也不打算瞒他,就算他不问,他也会找到适当的时间告诉他。
这与他有关,他理应知道。
“但确切来说,不是跟异研院有关,而是跟盛辉有关。”
“什么?”裴蕴一愣,惊讶地抬头:“盛教授?那也就是说......跟余年也有关了?”
“也许,但让我们意外的是,余年他选择了帮你。”
陆阙将荆棘麻苏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裴蕴,而后再次求证:“小蕴,你确定自己闻不到荆棘麻苏的味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