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些迟疑:“若是如此,那二阿哥面上会不会不好看,还有谨嫔那个性子,臣妾也是怕她闹。”
绵怡却冷哼一声:“她这样的人,要是真从自己宫里出来了,只怕奕燊才会担心,为母不慈,心肠歹毒之人,何必给她什么脸面,也该让她知道些进退了,若是她还敢闹,那就直接继续管着,奕燊的婚礼也不必参加了,我倒要看看,她有几个胆子!”
皇后暗自叹了口气,其实打一开始她便能猜出来是这个结果,皇上性格坚毅,可不是轻易能动摇的人,可是有些话她不得不说,现在说了得了这个结果,也算是她努力过了。
“既如此,那臣妾就按着您的话办,只希望奕燊不要因着这事儿怨恨臣妾才是。”
绵怡听到她说这话,轻轻拍了拍皇后的肩,温声道:“他若是个明白的,自然知道这件事是朕的意思,也是为了他好,若他是个糊涂的,那日后也自有朕好好教导他。”
皇后听到这话,浅然一笑:“皇上为妾身考虑的如此周到,真是妾身之幸。”
绵怡也笑了笑,他对皇后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到底是结发妻子,又是少年夫妻,再加上她又是如此的温和通透,这一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旁人自然都比不得她。
绵怡这边夫妻和睦,谨嫔那边却也是满心期盼着儿子结婚的事儿。
她自打被处罚禁足之后,便像是一夕之间失去了水的花,迅速凋零了下去。
头一个月,她日日流泪不止,只希望皇上能看在二阿哥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可是她眼泪哭干都没盼到皇上过来,她便知道了皇上在这件事上的决绝。
第二个月她开始想要从儿子身上着手,因此求着人让他们给奕燊捎话,只想见一面儿子。
可是传出去的话却都石沉大海,奕燊一次也没来过。
谨嫔忍不住就开始咒骂起儿子来,什么难听骂什么,自己生养了他这一场,却不知道她竟然这般不孝,亲生母亲都这样了,他也不来看一眼。
她几乎将自己的恐惧,对皇上宁妃的怨恨,都发泄在儿子身上。
可是等她又骂了一个月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越发不妙了。
跟前熟悉的奴才都被调走,过来的都是脸生的,这些人再不会因为自己的哀求而有任何动摇,她甚至除了吃饭,接收不到外界任何的讯息。
她这才觉得害怕,她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多半是给皇上知道了,他才会这么惩罚她。
谨嫔终于怕了,她也终于想起了那个男人的冷酷,因此等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她开始变得老实。
该吃吃该睡睡,再不说要出去的事儿了。
也是自此之后,她的生活条件稍微变好了一些,可是这些和她之前相比,还是相差甚远。
所以谨嫔哪怕看着老实,心里却是一直存着能解禁的心思。
而现在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之前儿子定亲的事儿她是知道的,甚至婚期她也想方设法打听到了,为此她甚至还付出了一支金钗。
这放在往日倒是没什么,但是现在她可是只出不进的状态,这一只钗也让她心疼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