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听着忍不住想要流泪,这孩子,真的是太让人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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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继后这件事,嘉庆几乎没能说上一句话,因此在册封的第二天,嘉庆就来了思宁屋里。
他看着倒像是有些心怀歉疚似得,轻声对思宁道:“在我心里,到底是看重你和绵怡的。”
思宁莞尔一笑,面上并无分毫委屈愤懑,只柔声道:“妾身只想着能在您身边侍奉,绵怡绵忱乌林珠能好好长大就心满意足了,别的都不敢妄想。”
嘉庆听着这善解人意的话,心里心疼的不行,下意识搂紧了思宁,心中却琢磨着,绵怡到底年长,又生的聪慧,钮祜禄所出的绵恺如今也看不出半分聪明样儿,此事还是要再斟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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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嘉庆在想这事儿,乾隆也在想这事儿,他翻着手里的册子,里头记录了绵怡这些年的一言一行,以及许多功课。
他越看心中越感叹,真是歹竹出好笋,十五这样迂腐的人,竟也会生出这样聪明的儿子。
只可惜自己如今年事已高,否则定要叫到跟前亲自教导。
想到这儿,他放下册子,让人传绵怡过来回话。
即便不能亲自叫到,也要好好打磨一番,看看他的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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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宁不知道乾隆这边的想法,她在第二天送走嘉庆之后,就去了景仁宫请安。
同样是在一个地方请安,但是带来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
喜塔腊氏在的时候,景仁宫里是端庄的精美的,屋子里一水儿的小叶紫檀,看着就知道贵重。
但是钮祜禄氏却和她不同,经过她手布置的景仁宫,是淡雅的安宁的,屋里屋外都亮堂堂的,大部分家具都是黄花梨,虽然也贵重,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更柔和文静。
思宁坐到了东面第一个位置上,很快的,逊嫔和莹嫔她们也来了。
逊嫔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思宁,见她神色淡然,也就放心了,而莹嫔看思宁的眼神中恶意就更多了,像是看笑话似得,不过等到思宁看过去的时候,她又很快移开了视线。
思宁心里轻嗤一声,收回了目光。
钮祜禄氏很快就出来了,她今儿没穿什么庄重华丽的衣服,只穿了件颜色十分素雅的旗装,头上的首饰都是白玉做的。
出来之后就面上满是笑:“让你们久候了。”
诸人起身行礼,皆道不敢。
钮祜禄氏摆了摆手:“行了,都坐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几人这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