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炽热的唇舌就蛮不讲理地夺走了他的所有呼吸。
显而易见,跟着版画好好学习的某人有研究过如何在床榻上取悦自己的师兄,让师兄露出更多更好看更羞愤或失神的神情。
然而这吻技却是丝毫进步都没有,依旧还是那样带着鲜明的个人色彩。疯狂,掠夺,叫人几乎融化。
“其实早在把仙丹还给师兄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
一吻毕,虞北洲摩挲着白衣太子的唇瓣,凭空压出几分潋滟血色。
那时,他已经预见了即将到来的死亡结局。既然早已知晓,自然要来个痛快。甚至不仅仅是吻,而是更深刻的彻底占有。特别是在看到师兄同裴谦雪的亲密后,这个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止息。
虞北洲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白城的屋檐外,他生生淋了半宿的雨,终究没有选择强制侵.占这个人。
即将出征的将领为坐镇后方的主将理好凌乱的衣襟,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对方的嘴唇,像是在品尝一道珍馐美味:“我走了。”
虞北洲跨上黑色的骊马,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周身变得森冷尖锐,抽出太阿剑指苍穹。
等红白相间的身影逐渐在视野中化为一点后,宗洛才反应过来。
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忽而转身。
曾几何时,他们还是宿命相杀的仇敌。盼着对方在战场上死于任何一次意外。然而命运却是这般荒诞,来了一个谁也不曾预料的拐弯,最终汇演成这样一个结局。
就像他站在军帐前目送虞北洲离开,这般缓和的事竟然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已经着实不可思议,过去想也不敢想。
更别说......为另一人的安危提心吊胆了。
紧接着,一封封军报送至主营帐的桌案上。
很显然,前线的战事十分紧急。卫国对皇城的武装远远比他们之前料想的要严重......这意味着对方支撑不了多久,想要速战速决,同时也叫宗洛忧心忡忡。
主营帐距离最前线有一段距离,远远地都能听见那边拼杀的声音。
金戈铁马,旌旗飘动,战鼓擂擂。嘶吼声,马蹄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机关城启动时震耳欲聋的声响......足以见得战况之激烈。
“报——第一批重骑兵几乎全员折陨!”
第一封战报传来,并非是好消息。
卫国城墙上安装了重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