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仅穿了,还从无名小卒穿成大渊北宁王,穿到敌国无不一看红袍便色变,匈奴吓得屁滚尿流,千军万马争相避之。
虞北洲懒洋洋地站在那里,一副对万事万物漠不关心的懒倦模样。
等宗洛出来后,他才终于眼前一亮,站直身体,像是看见自己心爱宝物的小孩子。
“殿下。”
明明都和其他人一样行礼,偏偏虞北洲的声音带着一股子没由来的暧昧,叫人耳朵发酥。
宗洛顿了一下:“如今这是在战场上,你应当唤我主将。”
虞北洲笑眯眯地照做。
不知道为什么,宗洛总能从这家伙的言行举止中品出丝诡异的宠溺。
又在发什么癫?!
这人阳奉阴违的事情干得太多,例如贴贴不进去最后却将人顶得说不出话来,再来一次变成再来亿次。所以每回虞北洲这样,宗洛都觉得这人定然没打什么好主意。
例行点将完成后,其他将领纷纷牵马离去。唯有虞北洲还站在这里。
后者对裴谦雪的眼神丝毫不感冒,反倒故意凑过去道:“殿下,臣的剑落在您营帐里了。”
的确有这回事。
前天晚上虞北洲偷偷摸摸摸进他帐篷,宗洛把人轰走后,发现这人没拿走他的太阿剑,落在他睡袋旁了。
名震天下的邪剑就这么静悄悄地躺在这里,宣告着主人的完全松懈。
他们不能算是大荒之上行侠仗义的剑客。那种剑客通常将剑视作自己的生命,连睡觉都抱着,追求无上剑道。
既然选择了剑作为武器,鬼谷交给他们的第一课就是剑不离手。
更何况虞北洲现在还继任了鬼谷子的位置,一想到刚走马上任就松懈成什么样,宗洛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走吧。”不得已之下,宗洛只能带虞北洲到主营帐里去拿。
哪想到刚踏进营帐,一条有力而滚烫的臂膀就横腰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