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天放下已经凑到了嘴边的竹箸,露出了一个迷一般的微笑,说了一句让人难以捉摸之言,“呵脑子不错!”
说罢便从老熊妖的手中拿过厢房牌,起身离开了桌子。
蛮子看着他的背影,缩脖歪脑的重复适才他所说的那句话,甚是疑惑,“脑子?不错?脑子?不错?”
反复嘀咕了几句,他忽地咧嘴一笑,像是茅塞顿开一般,自我肯定了一番,“嘿妖尊说我脑子不错!嗯,真不错!”
“不错不错?!难道你没看出来这位公子心情不好吗?哼!”
“心情,不好?”看着大甩衣摆怒怒离去的棕熊大人,蛮子懵了。
“你呀你,你个猪脑子,你倒是说说,我该说你什么好?!”
看着指责完自个儿又紧追着棕熊大人而去的纪掌柜,蛮子更懵了!
他往后仰手抚了一把后脑勺,皱眉道:“所以,我这脑子到底是错还是不错?”
楼上厢房内,绯霓靠躺在床头,侧头看着笑湖戈。笑湖戈则坐在床边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的舀起喂给她喝。
汤药的苦涩令绯霓皱起了眉头,“笑师兄,这药好苦啊!”
“良药苦口,把这药喝了你的伤就好了。”笑湖戈低头看向药碗,神情温柔又带有几分自责,“况且这药也洒出了大半,仅几口便可下肚了。”
“笑师兄”绯霓小声唤了唤他,“你怎的了?”
“我无事,乖,快把剩下的这一点喝干净了,喝完歇会儿,我再去弄些吃的来。”
笑湖戈将碗里仅剩的汤药倒进勺子里,送到了绯霓的嘴边。
绯霓顿了顿,捏住鼻子猛地一口喝下。
见一碗药见了底,笑湖戈的脸上才浮现了一丝笑容。他将药碗放到旁边的小桌上,又回过头去替绯霓把被子掖好,这才退出了房间。
北凌天立在绯霓的厢房外,利用自己的灵力将屋内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后,在笑湖戈开门出来之前,甩手走进了隔壁自个儿的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