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事儿它也不太好证明啊。
就这样,宁唯事通情达理,与人为善,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却也是相对孤僻,内心自足,跟谁都没有深入的交流,当然也没有太密切的关系。
年轻时,还是有些不方便的,逐渐老去时,也就习惯了。
关起门来读书,家里其实也没存了多少书。
打开门来教书,也不过是教出了两个孩子。
云卷云舒,春去春归。
骄傲只在午夜梦回时。
一个再优秀的人,蹉跎岁月,了无机缘,同样也会泯然众生,老死隆中,临终前如何自我评价?
如今年过不惑的宁唯事,其实也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
向死复生后,再看蜘蛛织窗棂,灰烬落灵台,回顾这乏善可陈的一生,心底甘苦自知。
貌似还可以重新来过?
且不说又重新焕发了青春,由内到外,由下到上,处处都是勃勃的生机,宁唯事有着真切的感受。
重新来过,如何过?
“亲家,让您破费了。明天还要赶飞机,不如我们就此结束?”作为主宾,宁唯事微笑着提出了结束宴席。
更重要的是结束这尴尬的气氛。
再看姜红梅时,便觉得其实她也只是个弱女子了。
年近四十的弱女子,在养尊处优、颐指气使的表象下,有几多辛苦经营,又有几多寂寞寥落,打脱牙往肚子里吞呢。
此刻姜红梅多喝了几杯,确实也是人比花娇艳。
“也好,亲家好好休息。”姜红梅微笑举杯,似乎并未受到宁无双乃至于乐的影响。
宾主尽欢,酒宴散场。
回到房间后,宁唯事泡了个大澡,躺在床上一时间难以入睡,或者是认床的缘故。
也只好三省乎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