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凤一向要强,自打成年以来还没哭成这样。可这是幸福的眼泪。徐夏凤只觉得畅快淋漓。
距离那次幸福的眼泪已经有两年多了,方志扬说的熬出头的日子也快了。
徐夏凤顿时感觉全身都是力气,对未来有盼头原来是这样美好的一件事。
等到儿子大学毕业,她和方志扬该去哪里玩呢?是去给督促儿子方跃礼早点成家,趁着她还算年轻的时候给他带带孩子?还是出去旅游,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
徐夏凤的美好幻想还没展开,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徐夏凤停下脚,拿起手机一看,心头突然一跳。
“喂,妈,怎么了?”
年过七十的李丽妹哽咽着“嗯”了一声,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夏凤,你爸他,他摔了。”
“啪”的一声,徐夏凤把电动缝纫机的电关了,站了起来。
“妈,你说什么?爸怎么摔的。怎么会摔的?伤的重不重,送医院去了吗?”
从李丽妹断断续续的哽咽中,徐夏凤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侄子徐胜强辞职回家看望爷爷奶奶,是昨天晚上到的家。今天早上,村里的收割机按照前些天说好的日子将徐夏凤父亲徐成良种的一亩水稻收割好,徐成良吃了早饭就驾驶着前年他用徐夏凤和徐冬凤两个女儿给他的零花钱买的那辆三轮车去拉稻谷。
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只是不需要耗费什么时候的活计,过了一个多钟头徐成良还没回来。
李丽妹的不禁有几分担心,正想戴上斗笠出去看看。
村西头的熟人就匆匆跑过来告诉李丽妹,徐成良载稻谷回家的路上从堡坎上摔了下来。
“夏凤,你说这可怎么是好?”
徐夏凤擦了一把眼泪,视线都模糊了,脑袋却还清明,“胜强在家里,二十好几的人怎么不让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