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笨拙地捋了捋耳边碎发,这是她每每感到不安时下意识的动作,落入奚昭眼中,却觉得分外有趣。
“会长…那个…我们还要在江上待多久呀?”这眼看着游艇从十六铺码头晃到了秦皇岛码头,又从杨浦大桥折返回十六铺……骆忆看看手表,凌晨2点28分……
究竟是谁刚才喊着要充足睡眠的啊?!
“如果骆警官困了,楼下有卧房。”
“我不困……”要困也不是她先困吧~
见她眼神欲言又止地望过来,奚昭心领神会地笑了笑:“过了睡点了,我反而睡不着,多谢骆警官关心。”
“嗯……”不,她只是想下船而已…
一阵江风袭来,带着夜晚初冬的寒意吹起了骆忆眼前的几缕发丝。
“会长,天气凉,江上风大,您要不要回舱里休息?”
“不了,外面风景好。”
大半夜的灯都息了,除了江面上偶尔经过的货船上有几点星火,哪里还有什么风景可看……
骆忆叹了口气,领导果真难伺候。
“骆警官,我小的时候,还没有建起越江隧道,更没有大桥,那时候想要到浦江对岸还是需要摆渡的。”奚昭忽然说道。
骆忆见他难得说话一脸认真,玩心忽起,一本正经道:“会长,您可能不知道,我小的时候若是想要去到江对岸,可都是靠游的,哪里有什么摆渡船啊~”
奚昭闻言就乐了:“骆警官,你小的时候上海早就开埠了,每天往来的渔船和商船不断,你一个白家的小姐,怎么着也沦落不到需要靠游的吧?”
说着,他转过身来笑望着她,左手肘搭在一旁的船舷上,“我年纪小,你不要蒙我。”
“喝喝……”骆忆尬笑两声。
年纪虽小,官却不小,后生可畏啊……
“那时候,我一有空就会要求我哥带着我来江边看渡船。”
骆忆楞了一下,随后小心地说道:“您的哥哥…奚徵,后来找到了吗?”
“哈,真是好久没听人提起这个名字了,骆警官好记性。”
奚昭有些意外地看过来,似乎没料到她还记得这些,“没有,那次事件后他就失踪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我就权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抱歉,我不该问起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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