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列个单子,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了我们再出去。”
明明是很浓情蜜意的时刻,她却偏要戳破。“你就不怕我根本不想出门,只是逗你玩?”
“那也挺好,至少你还愿意逗我玩。”程疏晏听出她的不在意,笑着说。
真到了那天他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没有能做的,自己遇上她便如落入蛛网的猎物,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
“程疏晏,你为什么非要在我身边?”
他捏着她油乎乎的手指耐心地擦着“我也不知道,可我第一次看见你就觉得自己应该和你在一起。”
说没有感觉都是谎话,她心头猛跳,手指还握在他手里抽不出来,连带着耳根都红了。“你好不正经。”
程疏晏顺势将她推倒在地上,小心地护住她的头,难掩笑意。窗外依稀传来百姓们欢欣雀跃的声音,他在这里和自己心仪的人呼吸与共,这感觉还真是其妙。
“我从来都是个正经人,之前是怕吓着你。现在没关系了。”
“什么叫以前怕吓到我,难道现在就可以这样吗?”她佯装怒气,却被他笑着戳破,略显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有些疼,她皱着眉毛躲开,却被他捏着下巴扳回来。
“不要再躲我。”他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吓得她不敢挣扎,压迫感太重,根本不能抵抗。
程疏晏满意地看着她安静下来,重新趴在她肩上闻她的味道。她就像给自己下了无解的毒药一样,自己根本不能离开她。
没有人知道那五年他是如何回忆着那段极其短暂的时光在夜里反复舔舐自己的伤口,告诉自己只有活着才有机会见她一面的。
年少轻狂的时候很容易偏激,当年的他正是如此,他不止一次想过,如果当年他没有那么冲动,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
温如意没有动,静静地看着屋顶被锯掉的房梁,不知道当年这间屋子里住过的那个人在生命的尽头想的是什么?
他还在颤抖,很微弱却无法忽视。温如意没有说话,没有动,沉默着等待着他清醒。
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大人不好了!城中有杀匪!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程疏晏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猛地翻身起来,走了两步又倒回来。“城里出大事了,你不要走动,就在这里等我。”话音刚落又补了一句“我要是没回来你就跟铜雀台的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