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乐为也知道了她的情况,闻言使劲给她鼓掌。
潘敬再次叮嘱:“外面很危险,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告诉我!”
虽然赵绝嫌她烦,但是潘敬还是看着她,逼她把自己的号码设置为紧急联系人,能够一键拨通。
蔡蓓妮又回家了,不在寝室里。赵绝也愿意对着潘敬和邹乐为说些别的:“那个男的,”她厌恶地皱了眉,这是在说她爸。
“我恶心他,”赵绝说:“这辈子我都不会见他了。”
然后,赵绝说起了自己的妈妈:“其实……她不坏,只是有点蠢。”
虽然妈妈在有了儿子之后,对这个女儿不闻不问。
但是赵绝还记得很久之前,家中只有她一个孩子的时候,妈妈也给过她母爱。
“我改名字那天,我以为要被那个男人和老畜牲打死了。”
老畜牲的称呼让邹乐为有点茫然。
潘敬给邹乐为解释了下:“她爷爷。”
赵绝皱了眉,继续说:“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全身都是血,但是……她哭着给我挡了好几下子。”
这就是她的家庭给予她的最刻苦铭心的记忆了。
偶尔,赵绝的妈妈也会打电话给她,母女两个不尴不尬地说上几句天气和穿衣,就结束了。
这也是赵绝愿意接的,老家唯一的电话了。
有天上完了课之后,潘敬和赵绝回到寝室,邹乐为也在。
正好赵绝的妈妈打了电话来,潘敬和邹乐为也就亲眼目睹了她们母女打电话的样子。
刚开始应该是在聊天气,赵绝 “嗯”了两声,甚至也回了一句关心“你也好好吃饭。”
似乎觉得今天赵绝的心情不错,她妈也就敢提出了别的要求了。
听妈妈说完话,赵绝暴怒:“给你钱!给你钱!钱我从哪儿来!给了你钱,你去养家里的畜生!”
赵绝情绪失控太快,潘敬和邹乐为不敢说话。
“好,我小学四年级学费,你们说没钱,老师给我捐款!我假期赚钱还给老师,自从有了家里的那个小畜生,你们给过我一分钱吗?啊!好几次,我差点死在他们手里,还有脸要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