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一并说出来。”朱佑樘顿时明白汪直所想。
“回陛下,鞑靼小王子之所以犯边,都是大同边军有义为之。”汪直又爆出一个猛料。
“不是什么,你说这一切是大同边军故意为之?”朱佑樘是真的有些难以相信,边军竟然可以肆无忌惮到这种地步。
“为何?和鞑靼互市,获利最多的难道不应该是他们吗?”朱佑樘不解道。
“陛下,这事要说来可就话长了。”汪直开口道。
“细细道来!”朱佑樘不耐道。
“是,陛下,自从陛下编练新军之后,不光大同边军有所不满,就是九边其他的边军都有所不满,如今九边军队中充满一股愤懑之情,这次大同之所以有如此事情发生,就是因为被有心人所蛊惑。”汪直说道。
九边军队对新军成立这件事有所不满,特别是新军那远高于他们的薪俸,对此尤其眼红。
朱佑樘为了安抚他们的情绪,还特意给九边军士加了薪俸,谁曾想还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只因为新军的薪俸比九边略高,他们便对朝堂愤懑不平,竟然敢放开边境,让敌人在国中肆虐,以此来要挟朝堂。
真是胆大包天!
“你的意思是说,大同这次鞑靼小王子犯边是大同边军故意为之?”朱佑樘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他实在无法想象竟然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为了个人私利,竟然可以不顾上万人的死活?
如此无耻,简直是人神共愤。
“回陛下,此中定然有蹊跷,臣虽然未有确切证据,但是从诸多的蛛丝马迹中臣已经有所发现,相信再跟臣些时日,臣定能将此查出个水落石出。”汪直保证道。
王守仁和费宏听到汪直的话,两人彼此看了一眼,都有些难以置信,大明边军中竟然敢有如此胆大妄为之人,这和唐朝藩镇有何区别?这是养贼自重!
对于他们这些文人来说,这种把戏实在是再熟悉不过,武将惯会使用的把戏。
他们两都目露担忧地看着朱佑樘。
“给我查,朕要知道到底是哪些人敢如此大胆,几十万百姓,他们竟然敢眼睛都不眨一下送给敌人屠戮,如此胆大妄为,这是要造反吗?”朱佑樘气急笑道。
“是,陛下,您放心,不出十日,臣定然查出个水落石出。”汪直躬身保证道。
“伯安,立即安排收拾行礼,朕要即刻回京。”朱佑樘转身吩咐王守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