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家长确实对孩子会造成相当深远的影响。
在学到了好的同时,坏的也被尽数吸纳。
为了不只看到伏见猿比古红红的耳尖,爱丽丝又往椅背外探了探。
办公椅的重心因此倾斜,可爱丽丝对此不以为意。她的平衡能力不错,也经常在吠舞罗吧台旁的吧台椅上这么玩。
虽然每次被出云抓到都会被敲脑袋教训她说要是把牙齿磕掉了该怎么办,可爱丽丝一次都没有伤到过。
所以与其说她不信邪,不如说是从来没因为疼痛而长过记性,于是将自己的幸存偏差当成了玩杂耍的实力。
然而她这一自信(危险)之举很快就被制止。
余光之中,身侧那猛然下倾的影子像是一根钉子似的刺进伏见猿比古眼中,他飞快地伸出手,直到手掌扶住她的肩膀,感受到重心的安定,才不重新开放呼吸,然后抵着爱丽丝的脑门将她摁回了椅子上。
“如果不想摔成傻子那就给·我·坐·好。”
浑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被抽调回心脏,恍惚了一瞬的青年一字一顿地将说是叮嘱但更像威胁的提醒从齿间挤出。
不过这危险的语气很快被爱丽丝忽略了。
她安安分分地重新跪坐进宽大的办公椅之中,仰着脑袋,紧紧盯着那张因自己而逃开、以及又因自己而绷紧着的脸。
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伏见。”
“……”
“伏见。伏见。”
完完全全不在意他的沉默,她又开始自说自话起来。
然而像是为了否定她的妄想那样,青年视线中的锐利的冰冷又被一种似乎是更加冷峻的恼恨所替代,刺得人有点发疼,仿佛皮肤都要皲裂、要从肌肉上脱落了。
可这份恼恨是针对自己的吗?
爱丽丝也不知道。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如果自己真的被面前这个人所讨厌,就不可能会被允许出现在这里。
那么这份允许就是不讨厌,对吧?
可不讨厌能等同于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