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欢喜了。
下午,在裴绍的允许下,秀儿又被接了来。
这次那男人不在,主仆俩关起了门,说了许多。
“老爷什么都好,在狱中很受关照。”
“他说病了两次,司狱都有给他请大夫。”
“至于吃喝也都比旁人好,且入冬,司狱便给他加了棉被。”
“老爷知道了小姐给裴绍做了外室,他说他在狱中便料到了。”
小丫鬟说到这儿,停了一停,缓了缓情绪,继而接着道:“他说,他生病昏迷那次,知道小姐去看过他。后续司狱对他很特别,只言片语,他也就懂了是怎么回事。”
她事无巨细地把老爷之事都与小姐说了。
俩人一起抹了一会儿眼泪,又笑了一会儿,总归一直在哭哭笑笑与激动之中说着。
“现在一切都好了小姐!”
妧妧含泪应声点头。
此时,无疑,她心头上的那块最大的石头,落了下去。
秀儿接着道:“夫人说,等老爷养一阵子,也等天儿再暖一暖,关键是等小姐这边什么时候裴绍能放人,一家人彻底团聚了,就离开京城,小姐,你什么时候能走呢?”
说到此处时,丫鬟下意识便压低了声音。
屋中实则除了她二人外没旁人。
秀儿问到了妧妧的心坎上。
妧妧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离开。
提起这事,秀儿便又想起了旁的。
“对了,小姐怕是还不知,这两次来,上次裴绍就在场,秀儿也不好说,小姐可知道,裴绍就要定亲了!”
这个稀奇,妧妧不知。
她拉住了丫鬟的手,心口骤然狂跳,声音也压得低了。
“说说,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半丝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