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笳在门口等着,周浠陪着,一旁卧着“莫扎特”。
周浠笑说:“笳笳,谢谢你。我哥这脾气,也只有你能治得住他。”
“没有,我只是把你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遍而已。”
周浠由衷地说:“他一直把我当成责任,现在正好叫他放下担子。我已经不是他的责任了,笳笳你才是的。”
南笳笑说:“都是一家人,不要分得这么细。”
“一家人和一家人也是不一样的呀,你才可以陪我哥一辈子。如果没有你的话,我想象不到,我哥会有多孤单。”
南笳转头看着周浠。
她长着一张不谙世事的脸。但这只是表象,她的内心是旁人难以想象的坚韧。她的世界只有黑色,势必需要强大的意志力来对抗这种黑的虚无。
南笳微笑牵过周浠的手,“知道自己要做妈妈的时候,会害怕吗?”
“有一点。但好像会有另外一种力量。种子破土而出。我觉得像是这样的。”
“会不会害怕自己做不好。保护不了她(他)?”
周浠笑着歪了一下头,“这是你的担忧吗?”
“……嗯。”
“我觉得笳笳你会做得很好。至少,你还看得见呢。”
南笳笑了一声,“嗯。”
周浠转头,“他们好像出来了。”
南笳顺着去看一眼。
周濂月和苏星予走了出来。
南笳将周濂月手臂一挽,笑说:“我们走啦,有需要随时打电话。”
“好的。路上小心。”
车汇入夜色。
南笳偏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周濂月,“苏星予跟你说了什么?”
“就那些。”
“保证发誓?”南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