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格?”
周濂月默了一瞬,垂眸看她,“你觉得呢?”
“追你的资格。”他轻声说。
南笳只觉得心口发涨,片刻,才叹息似的说:“……代价也太大了。我不觉得自己值得你这么做。”
周濂月没直接回应她的话,沉默了片刻,忽问:“还怕我吗?”
“……怕。另一种性质。”
“什么性质?”
南笳说不出来。她自己都捋不清。
她虽然理智,但是不冷血——
一个人,为了她放弃2个亿的合作;力排众议把合作伙伴送进监狱;立下遗嘱九死一生,只为换得一个“资格”。
所以她说,周濂月是高浓度的酒精。
半晌,南笳轻声说:“我现在还能再拒绝你吗?是不是拒绝了显得我这人很不识抬举。”
“我说不能,你就不会?”周濂月垂眼看她。
南笳不说话。答案显而易见。
周濂月淡淡地说:“我这人很自私,自认确实一辈子理解不了你所谓的不求回报,不求独占……但如果你觉得瞿子墨好,就去找他。你找谁都无所谓。我这人没道德,你比谁都了解。”
“你……有点无耻。”
“是吗。谢谢夸奖。”
南笳叹了声气,伸手,去捉周濂月的手腕,这一回,他没有再躲。
那烟已经烧完了三分之二,她拿过来,抬手,送进自己嘴里。
周濂月没见过比南笳抽烟更性感的女人。
没有任何刻意多余的动作,但苍白细长的手指,轻咬着滤嘴微微湿润的浅红色嘴唇,眼底一闪而过的幽寂,都使得她这人看起来那么的厌世而不可得。
南笳轻轻地吐出一个不成形的烟圈,平静地说:“抱歉……我过两天得去威尼斯。瞿子墨在那儿。”
周濂月声音冷静极了:“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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