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落下后,南笳又去打量叶冼,她不敢在他脸上停留得太久,目光落下一霎就略过去,他有一双十分清澈的眼睛,活在自己精神世界里没有杂乱欲望的人才会这样。
“叶老师,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互相自我介绍……”
叶冼笑说:“记得。你说,你叫南笳,胡笳十八拍的笳(jia),不是茄子的茄。”
南笳:“你说,你叫叶冼,冼星海的冼(xian),不是洗衣粉的洗。”
两人都大笑起来。
南笳说:“你没拿酒吗?”
“有啊。”叶冼从小桌的下层拿一瓶打开的1664。
“那碰个杯吧,祝叶老师——前程似锦!”
“那也祝你,星途坦荡。”
易拉罐与玻璃瓶相碰,发出的声音不同频。
酒液微凉,发苦。
可有时候一段感情太无望,尤能无悔投入的时候,反而不会觉得苦,会变成一个极有乐趣的,自己与自己玩的游戏。
南笳在心里想,她已尽力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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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周濂月在办公室,听战略部的负责人汇报是否参与某游戏公司B轮投资,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私人号码知道的人不多,现在大家有事基本会先在微信上招呼一声,直接打电话的人更不多。
有预感是谁打来的,拿起一看,果真。
汇报人顿了一下,看向周濂月。
周濂月说:“你继续说。”顺手滑动接听。
南笳问:“有空么?”
“做什么?”
“请你吃饭。”
“什么时候?”
“都可以,看你的时间。”
“那就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