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不知何时又戴回眼罩的不良教师勾着嘴角,大力搓了搓粉色的刺挠头,“虽说最核心的部分被世界本身抢先了。”
最核心的,当然是世界本身已经把自己敲碎了。
“真是的,太独/裁啦。”他不满地抱怨道,“害得我不得不紧急想一个足够配得上祂的——”
“是我们。”另一个人也超级不满,“——配得上的最最疯狂和彻底的变革。”
过去的五条悟说:“作为临别践行的礼物。”
未来的五条悟接道:“以及重回新生的祝贺。”
世界意识和宇宙一样,是不会死亡的,消亡只是新生的开始,这片细碎的光总有一天,还会长成一个新的,成熟的存在。
哪怕那时,或许已经不会有五条悟这个人的存在,也不会记得有这么一个祂拼尽一切要保护的孩子。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我早就把想说的话记录在六眼里了。”五条悟们得意洋洋,“术式是可以传承的。”
这两个恃宠而骄的人哈哈大笑,一脚踹翻了热腾腾的便当,并顺手把播放伤感BGM的电台给砸了。
只有拥有六眼的五条悟是例外。
祂或许不会记得五条悟,但绝对会注意到对那双盛满了量子之力的眼睛。
在第几个五百年,等祂再次醒来,会发现,第一个迎接祂的,是塞了满满一个无量空处的……
我:“愤怒猫猫头?”
“——才没有那种东西!!”X2
……
“滴滴——该滴眼药水啦——再看眼睛就要瞎啦——不瞎人也要傻掉啦——”
某特制的闹铃滴滴滴地响起,我随手把播放中的新番暂停,捞起小桌上的眼药水,熟练地往眼睛里面滴。
沁爽的冰凉感从眼底漫开,我迷迷瞪瞪地闭着眼睛,脚下一蹬,扯过小毛毯打了个滚,做足了心理准备后,依依不舍地把幻术关掉。
“唔……”被屏蔽的感知回归,我压抑着哼了一声,把脸埋进了毛茸茸的毯子里。“重。”
不管来多少次,还是无法习惯这份压迫感。
今日份的放松余额已经用完,我一边适应压力,一边盘算接下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