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召有些急了,不高兴地说:
“二弟你无论身份还是品貌,哪一点配不上颍河县主?何必这样自轻。”
李彦白苦笑,轻声说:
“皇兄,梅姑娘和别的女子不同,她若不愿意,必然会不顾一切地反抗,我不想她不开心,我愿意慢慢地等。”
李彦召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
“我明白你的心思,可你这样拖着不成亲,梁家
的姑娘就不会死心,听你皇嫂说她上次从猎场回家后就病了,母后已经在预备着给梁姑娘另选夫婿,梁姑娘却闹着要落发出家。”
李彦白毫不动容,甚至不肯说一句和梁文君有关的话,只是默默地喝完了面前的一杯茶,就起身向李彦召告别。
入夜,李彦召回到寝宫,沉声对太子妃陈蒹蕸说:
“二弟十分在意那位颍河县主,后宫这边你要看好了,如果有人要动她的心思,你及早告诉我。”
太子妃点头,柔声说:
“殿下只管放心,妾身记着这件事呢。”
说完,陈蒹蕸窥了一眼太子的脸色,低声说:
“虽说颍河县主的相貌确实出众,可她几乎不出门,京中子弟最多也就是听些传言,难得一见的。至于见过她的那些主母们,鉴于以往的那些事,谁敢轻易动她的心思呢!”
李彦召失笑点头,抚摸着太子妃的手说:
“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实话。别说颍河以前做的那些出格的事情,就清扬那个性子,有谁敢去他面前找不自在?”
太子妃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殿下,妾身没有贬低颍河的意思,只是怕殿下忧心,所以才实话实说。”
太子笑着点头,搂了陈蒹蕸在怀里往卧房走去。
福寿堂里,老太太听梅若彤问她要林云涵的嫁妆单子,就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老太太抚摸着梅若彤柔滑的长发,冷笑了一声说:
“这件事情,祖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插手。当年的官媒,可没少拿咱家的银子,就算你母亲去世,我也没亏待过他们,不怕他们不站出来为咱家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