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黄昏总是暗得吓人。
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 禅院似乎又下了一场雪。
院子前,鹿伏兎砂糖看着自己被积雪埋没小半的靴子,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禅院这里好像连雪都比别处的要沁人得多。
隔着绵软暖和的雪地靴, 她脚上的皮肤甚至都能感觉到丝丝阴冷的寒意。
“怎么了?”
甚尔见她停下,也跟着顿住脚步,懒散地侧眸问, “不想回去?”
游刃有余的模样,大有她说一声不回去,他就能再带他出去浪上N夜的感觉。
——不了, 真的不了。
鹿伏兎砂糖麻着脸想。
浑身被吮/吸的地方现在还依旧发着烫。
瞅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眼瞳,她脑子里不自觉就回放起了自己在这双眼睛的凝视下哭得泣不成声的狼狈模样。脸颊一红,少女赶忙朝前走了两步,生怕甚尔又拉着她调头。
“要回去。”
她飞快地说, “不然奈绪会担心的!”
一晚上加大半个白天, 这人居然还一副不累的样子....
天与咒缚, 恐怖如斯。
鹿伏兎砂糖觉得所谓“牛与耕地”理论,完全不适合用在甚尔这种非人类身上。
不过……等等!
鹿伏兎砂糖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懵逼地眨了眨眼。
她是不是也有点不对劲啊?
除了身上有点软和丢脸的哭了很久之外,既没有晕过去, 也没有觉得难受之类的, 和她看的漫画小说完全不符合。
难不成.....其实她在这方面也天赋异禀吗??
思维逐渐生草的少女表情变得莫名深沉起来。
“奈绪?”
甚尔凉悠悠地念出名字, 视线扫过她不久前被亲吻过的侧脸,意义不明道, “还挺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