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都点头了,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称呼陛下?该改口了。”皇后面上露出几许笑意,提醒她。
“是,谢父皇谢母后。”薛染香从善如流,立刻就谢过了上位的二人。
皇后又问了几句话,都是些闲话家常。
薛染香压根就不怕她,她到底是从现代社会来的,讲究个人人平等,所以才能应付的从从容容,不卑不亢。
皇帝看见了,不由就更满意了。
皇后见她确实没露出什么破绽来,也就不再问了。
“行了,元蕴带着香儿退下吧,我也得回去休息去了。”皇帝说着起身抬了抬手。
薛染香跟着赵元蕴再次行礼谢过,两人这才相携而出。
出了勤政殿,又走了老一阵子,薛染香瞧见附近没什么人了,才敢开口。
“赵元蕴,你是皇后生的?”她好奇的问了一句。
她从穿越过来之后就在庄子上,原主又是个没见识的,她当然不会知道帝京城的事情。
而到了帝京城之后,她又忙着赚银子,忙着开铺子,忙着跟那些打杀不尽的小人斗智斗勇,也不曾留意去询问赵元蕴的生母到底是何人?
但今儿个瞧着,赵元蕴和皇后挺和睦的,难道这两人是亲生的?
也不对,若是亲生的,那赵元蕴就是嫡出,皇帝早就该立他为太子了,也不必要这样犹豫不决的。
“不是。”赵元蕴摇了摇头,看着远处,面上带上了一层忧思。
“不是?”薛染香更好奇了:“那你亲娘呢?”
她今儿个来这一趟,没理由赵元蕴的亲娘不想见她。
“她不在了。”赵元蕴语气寻常,却又似乎夹杂着一丝哀伤:“生我的时候,难产大出血,只有我活了下来。”
这些话,他没有同旁人说过,但是对薛染香,他愿意敞开心扉。
“这么可怜?”薛染香看着他,眼底有了一丝包容和怜悯:“你别难过,至少你活下来了,这也是你娘想看到的。”
“是。”赵元蕴抬眸看着远处:“我才落地,皇后就说是我命硬,克死了我娘。
再加上我小的时候身子一直很弱,总是爱生病。
那个时候,有个江湖术士对父皇说,要将我放到道观之中,才能平安长大,否则我活不过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