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去晋州,不过是敷衍庆帝罢了。
剿匪大概也是做做样子,匪寇根基已有多年,岂是那么容易就被降服的?
须臾,秦熠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我研制了一种新的脂粉,七天之内不会被洗掉。”
“你与淮王一起出去,万一遇到下雨天或是其他状况,脸上的肌肤露出破绽,对你总是不好的。”
霍檀接过,笑吟吟地说:“这东西好啊,可以省很多事,多谢了。”
再也不用担心沐浴后有人找,还得先担心妆容了。
“跟我何必言谢?”秦熠温柔一笑,目光凝聚在她身上。
“唉,人家的脂粉是将自己打扮得漂亮,我这涂抹脂粉是掩饰我的容貌,不容易啊。”
霍檀不由得感叹,撒谎容易,圆谎却要花费很多心思与精力。
若是可以,她也想不用再隐瞒。
秦熠眼底闪过疼惜:“总有一天,你能耀眼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霍檀轻笑:“我就是随意感慨一下,身上担子还很重,哪有心思想其他的。”
“我会尽力帮你!”
秦熠说得很坚定。
霍檀抬眸看向他,唇畔的笑意逐渐凝固,“你做的已经够多,如今霍家处于风口浪尖,你还是要多替家族考虑才行。”
“家族?”他嗓音温润而浅淡,湮没在水声中,不是那么清晰。
霍檀点了点头,静默下来。
她相信她要说的,他都明白,无需赘述。
沉默良久后,秦熠叮嘱她出门凡事小心后,离开了竹林。
他说他要离开京都,去潼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