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您确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少女。
这群狗日的少年,看女人的眼光毒辣得很,竟能一眼看出这腿长且直少女,尚是完璧之身,而不是某些贝勒的小妾假扮的。
想通了这一点,众少年的眼神与心灵,便又逐渐变得清澈起来。
除了吴三桂这厮,继续在心内做着剧烈的斗争……
看得出来,这个在大政殿上与众多女真人相处都面不改色的少女,却像是被黄重真的几句话便伤到了一般,清澈的眼眸之中泛起一丝迷蒙。
不过即便如此,她却仍然倔强地不打算放弃,轻咬着粉粉的嘴唇,用略带低沉的声音说道:“实不相瞒,家父乃是奴酋钦封的后金国师。”
国师?当真是好霸气,好原始的职位。
黄重真没有说话,却看得出来在上扬的嘴角中带着一丝冷然与嘲讽,其余少年,也都现出果不其然的恍然之色,唯独吴三桂……
只听徐亦欢继续低声说道:“家父勉为后金国师,实乃无奈之举,故国兵败,辽东糜烂,眼看着夺回故土遥遥无期,便唯有行这曲线救国之策。
其实,家父一直在为奴酋放下对大明的仇恨而煞费苦心,对他动不动就屠戮大明百姓的行为,更是苦苦相劝。这许多年下来,倒也略有成效。
家父从不曾像范文程那样,为着自己一家的荣华富贵,从而弃大家于不顾,不遗余力地为着后金出谋划策,去谋夺故国的土地,更陷百姓于水火。
家父与这个自甘为奴的人,一直都是针锋相对的。说来也怪,奴酋对于怪石一般又臭又硬的家父,竟颇有些尊敬.
而对谄媚的范文程,表面上虽然信任有加,内心深处却是极度看不起的。半多年前,奴酋意欲兵发宁远,将大明在榆关之外的布置彻底拔除。
家父苦劝未果,便送了一字箴言给他,希望能为宁远军民取得一线生机,却不想竟一语成谶,奴酋被‘阻’于宁远。
号称满万不可敌女真铁骑,更是惨败于一座小小的觉华岛之上。奴酋盛怒之下,便将失败的原因,迁怒于家父的事先不说清楚。
范文程等真正的奴才之流,更是籍此机会落井下石,家父因此被囚于大牢,至今未曾被赦,已半年多矣。”
漂亮的脸蛋,可怜的身世,感人的故事……
吴三桂真的好想好想,将之搂入怀中,恣意爱怜。
祖大乐这些天真无邪的少男们,自然听得又是感动又是钦佩,禁不住便想好言相劝几句,却硬是忍着没有出声,而是看着黄重真,静等他的答复。
徐亦欢也没有对装模作样的吴三桂稍假词色,而是一双略显迷蒙的双眼皮杏目,一瞬不瞬只盯着十一年前的那个小胖子,如此的国字脸型少年。
“你瘦了,也黑了,不过却长高了,也长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