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嘉擦了擦嘴角的奶渍,“你快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了?”
他不过是一天没去事务所,怎么就错过了如此重要的讯息。
姜郁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池嘉听得一愣一愣,“先前那些怪物竟然都是蒋芝在死后造出来的虚拟人格?”
“对。”
“所以你忙活半天,是在给一个死去的人做委托。”
“是这样。”事实如此,但池嘉这么一概括就让人觉得怪怪的。
池嘉现在弄清了她是在为死去的蒋芝难受,但语言匮乏不会安慰,只能生硬地转问道:“你手上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这话题的跨度太大,姜郁一时没反应过来。
“手上的烫伤。”池嘉提醒道。
姜郁摸着手背上的略鼓起的伤口,“都过一个星期了,早就不疼了。”
“但还有痕迹。”池嘉看着他手背上的红痕,微微皱起眉,“我在健身房里听别人说起有种祛疤痕很有效的软膏,路过药店的时候顺手买了,你要吗?”
“好啊。”鼓起来的疤痕摸着有种特殊的质感,姜郁忍不住一摸再摸。
池嘉给她买的这种软膏挺有效,才用了三次,疤痕就消得差不多,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迹。
周四下午,放学后姜郁独自一人去事务所。本该和她一道的池嘉因为拳击教练有事,临时调课,所以他得在今天傍晚去补周六早上的课程。
不太想坐公交车,姜郁便顺着小道悠哉哉地走着。
走着走着,身侧的一辆小轿车慢下速度,几乎是和她并肩同行。
姜郁警惕地停下脚步,和小轿车拉开距离。
就听里面的人按了几下喇叭,接着摇下窗户探出头来。
是东野声的父亲,东野京。
姜郁想起宋君贤提醒她的话,警觉又礼貌地喊了声:“东野叔叔好。”
“阿声没和你一道放学吗?”东野京面带笑意地看着她,“姜郁小朋友。”
“没,他去参加篮球队训练了。”姜郁小心地应付着他的搭话。
“你现在要去哪里?我不忙,可以送你一程。”这句话说出来就很像不怀好意的人贩子,姜郁下意识拒绝:“不用,我跟朋友约好了的,他会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