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沈昶净手时,陆挽君在他身后勉强撑着笑同他开口。
二人自从闹别扭来,除去在文靖夫人那里见了一面,这是第二次。
沈昶用新帕子擦干净手,转身褪下外裳随手搭在衣架上。
陆挽君见状眼皮不禁跳了跳,她不知沈昶这又是搞什么名堂。
只见他转身坐在了柔软的床上。
正当陆挽君快要沉不住气时,沈昶这才幽幽开口问她:
“你今日去东城了?”
陆挽君心有惶恐,瞳孔禁不住一缩,尖声道:
“你派人跟踪我?”
话音落地,她才发觉自己神态过于尖锐。
沈昶看着她但笑不语。
“也不是什么大事,去状元街取了新做的衣裳。”
陆挽君放轻声调,开始描摹找补。
她去打开衣柜,将今天从成衣店拿回来的衣服在身前比划。
沈昶依旧不言,心里却想原来陆挽君每次去成衣店,都是为了打探陆妈妈的消息。只怕上次成衣店写来的信,也不是什么要她去取衣服。
见沈昶端着张脸,陆挽君也懒得和他虚与委蛇,径自把衣裳放回衣柜,坐回梳妆台前。
沈昶不言,她也不语。
“今日和赵恒在太和楼喝酒,看见了你的马车。”
他在解释自己没跟踪她。
陆挽君缓下一口气。
沈昶骗了陆挽君,他与赵恒喝酒是昨日。
许是因着上次吵架的尴尬,陆挽君一直没转身看沈昶。
她在想沈昶莫名其妙来这里,莫非是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