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昶从袖中取出一封陈旧的信递给陆挽君。
“这是从陆丰年书房发现的,他和西域使臣的通信。我猜测当初小叔应该是被他栽赃陷害。”
沈昶话音未落,陆挽君失手打翻了面前的白玉碟。
玉碟掉到地摔得四分五裂。
别枝闻声从门外探出一个头,犹豫着要不要进来,便听陆挽君喝道:
“出去,没有吩咐不准进来。”
别枝低着头走远了。
“为什么不把这封信呈给陛下?”
陆挽君捏着信封的细指泛白,她的眼中很快蓄起泪光。
她的小叔陆寄山明明该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可因为陆丰年,从而背通敌叛国的罪名!
害得陆家满门抄斩!
她恨,她恨自己怎么如今才知道事实。
沈昶见她情绪不对,立刻前扶住她。
“你冷静些,这信不足以定陆丰年的罪名。”
沈昶何尝不想帮陆寄山洗清罪名,他的拳脚功夫正是陆寄山一手调教的。
陆寄山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沈昶心目中最厉害的大英雄。
陆挽君流下泪来,不是做戏,不是哭给沈昶看,而是因为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陆丰年的狡猾无耻。
沈昶小心地替陆挽君将眼角的泪拭去,向她保证:
“你放心,我一定会洗清小叔的冤屈,让陆丰年付出因有的代价。”
陆挽君奇异的在这安慰声中冷静下来。
她轻轻将沈昶推开。
“如果陆丰年真的是陷害小叔的叛徒,那荀太后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