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挽君淡笑以示回应。
说是不用收拾箱笼,陆挽君为了尽可能地挽回自己贤妻形象,亲自去沈昶的书房替他铺床。
“别枝原也是你的人,留她在这里伺候吧。”
陆挽君散漫的语气中夹杂着别样的意味。
正在桌前拆信的沈昶没听出陆挽君话中的异样,同用不在意的口气拒绝:
“不必留下,你那里缺人,先使着吧,若是不顺手再找牙婆子买几个。”
沈昶毫不在意的神色倒显得陆挽君的试探多余。她这些天一直观察着别枝,想看看别枝骨子里是否和明月与今雀是一样的人,可谁知沈昶半点机会不给她。
她给书桌上的连枝灯挑了挑灯芯,使得黄豆大小的火亮了些。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沈昶正在看东城来的信,心不在焉恩了声。
他怕自己多看陆挽君一眼就会反悔,哪儿有刚成亲就分房而睡的年轻夫妻?更何况他还是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
陆挽君小心带上门,领着长素离开。
回到惊春园,陆挽君沐浴时心情舒畅许多,她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沈昶会对她做什么。
沐浴过后,陆挽君使小丫头将别枝叫上门来。沈昶那里不用人,那别枝这里是何想法她还不知道。
陆挽君倚在贵妃榻上,身后长素正在替她绞发,夜晚顶着湿哒哒的头发睡觉老来容易头疼。
别枝低着头立在她身前两三步远。
“以往我没进府之前,王爷喜欢你们谁伺候?”
陆挽君笑微微问。
她自认语气还算随和,可看见别枝颤着身子想跪下去时,一下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