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两步,沈昶为配合她的动作,也从榻上站起来。
沈昶个高,陆挽君平时站直身子也只能与他下巴平起,现在微弯腰替他系荷包,更是显得她瘦小。
沈昶一点儿动作都不敢有,他闻到了陆挽君身上传来的清新皂角香,还混合着淡淡的栀子花香。
系荷包的陆挽君也不好受,她这手不知怎地,一直不听使唤,穿沈昶绶带上的丝线总是穿不过去,反反复复好几次才弄好。
“姑姑,有信来了。”
长素进门时看见的正是二人少有的温情时刻。
她面上的笑容在看见二人亲密得足以让人误会的动作时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羞红的脸。
“奴婢知错,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长素迅速转过身,暗恨自己没点儿眼力见儿,竟然这个时候进门。
她原以为沈昶已经离开了。
陆挽君从沈昶面前退开,幸得她肤色白,平时害羞也几乎只红耳朵。哪怕此刻面热,也不会有明显的颜色。
“是陆钦的信吗?”
她问长素。
沈昶也尴尬,不过这是他的王府,陆挽君是他的妻,刚才不过是他的妻替他系了一个荷包,实是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坐回坐榻上,目光开始打量陆挽君刚才绣的荷包。
他相比身上这个仙鹤听琴,反而更喜欢陆挽君新绣的修竹图。
“是。”
长素转过身来,把信递给陆挽君。
“姑姑,若是没旁的事,奴婢先下去了。”
她从始至终不敢抬头面对沈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