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地摇摇头,面上的情绪收归于眼。
没一会儿,门外的沈昶才离开。
房间里的长素忧心忡忡,想必是已经把刚才的说坏话的事情忘记了。
她苦恼道:
“姑姑,这样做会不会惹得王爷生气?”
长素自然事事都以陆挽君为先,她所受的教导里面,妇人一切要以夫君为尊,像她家姑姑这样两次三番故意惹王爷生气,难免不让长素替她捏两把冷汗。
陆挽君一点没受影响,她此刻正躺在床上,眼睛半闭着。
“既然要坐实妒妇,那贯彻到底好了。”
她相信文靖夫人很愿意看见这一幕。
果不其然,陆挽君将沈昶关在门外的消息还未到黄昏,就已经传到了文靖夫人的耳朵里。
夜晚,陆挽君在灯下疾书,长素劝了几回,她仍无动于衷。
她正在默未来几年的大小事,要在荀太后和沈昶手下全身而退,必须有周密的计划。
陆钦不出意外会在明年春天回来,她要带着陆钦远离京城。
“姑姑,明日不是进宫吗?您早些休息吧!”
长素坐着研磨,她太困了,一只手撑着下巴,两只眼皮止不住打架。
陆挽君正默到沈昶死之后。
她放下笔揉了揉手腕,吹干纸上的字迹,一面吩咐长素:
“去把我梳妆台上带锁的小匣子取来。”
长素乖乖抱来镶金楠木玉漆盒。
“姑姑,您这信不送出去吗?”
陆挽君为掩人耳目,故意把纸装进信封里。
“不送,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一早进宫。”
陆挽君从荷包里取出钥匙,玉漆盒里装着她的身家性命,钥匙从不假人于手。
长素实是太困了,对着陆挽君福一福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