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将一个战五渣手上的一根普普通通的棍子当做一回事呢?
没有人会的。
可是天上现在却下着雨。
秋日的细雨,细细软软,缠缠绵绵,撑伞浪费感情,不撑外衫又要湿了一片。
许娇娇很讨厌这种雨。
毕竟她也就会吟个“春雨贵如油”之类的句子,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念个诗,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很好。
雨一下,摩擦力什么的就小了。
何况——
“我一直觉得,你们这群有内功的人和我打一架简直是作弊嘛。”
她像是要将自己受到的怨气一股脑的全都丢给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愁的是宝藏不能到手,或许还有她自己看来都很愚蠢,但又不得不扯出来的复国大业的遮羞布。
而现在严立本和平独鹤两个人不开口,她也不能挑明了直说。
现在她没有证据,人证是她,可她口说无凭,物证也没有,除非借着此刻的“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绝佳时机逼得两个人承认此事,否则等药效时间一过,上官飞燕就成了众矢之的。
江湖人士最好面子,宁要面子不要命的事情也是常有的,现在落了他们的面子,等于得罪死了他们。
许娇娇手上的棍子是用竹子做的,看上去碧绿可人,拿在手上不重,但是落下来,也算是重的很。
还有拿着木棍的姑奶奶们,那棍子上头还裹着彩布,五颜六色,看上去便美得要命。
之前有多闹腾快乐,就觉得现在这情况有多讨厌。
唐柔抱着金三娘,勉力撑着身子,他怀中的三娘却不见忧愁之色。
“不知道为什么,”她轻声说道,“我总觉得许神医能有办法。”
这世上似乎还没有能够难倒她的事情。
她总有自己的“歪理”,也总有自己的一套解决办法。
仔细想想,她解开了多少“无解”的问题,又做了多少让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来?
她这么一个勇往直前的小孩子冲在前面,只要稍微有点良心,比她年长的人又怎么能够安安稳稳的等着被她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