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在许娇娇的眼里,这天下之大,没有一个人能厉害的过她爹。
“嗯,如果是想要天下第一这个名头的话,我觉得你们要是能赢了我爹,就一定是啦。如果赢不了的话,你们两个之间再怎么争,那也是没有用的事情啊。”
陆小凤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倒是瞧见花满楼听到这话后,眉眼间露出的笑意,他才想明白了许不高兴的这一番话,为什么听上去那么耳熟又似曾相识了。
几个月前,在花家的宴席上,许神医也是这么一番道理,将自己的娘亲推上了那胡闹一样的“天下第一美人”美人的宝座。
而且她还夸下海口,天下间的美人都要得到她的许可了才能和别人说话。
当然,这一条已经被她给圆了回去。
可她似乎并不满足于“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偏偏还真是认认真真的想要将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也捞到手。
“我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她说的认真,可偏偏几乎没人将她的话听进去。
听进去的人是谢晓峰。
他很好奇,大概一个剑客,哪怕是背着沉重的包袱,沉重的命运,痛苦的无法摆脱的命运,哪怕想要滚到泥潭,试试在里面打滚是什么样子,也会被自己喜欢的姑娘说,你天生就是天之骄子,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不能被理解的痛苦。
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悲惨的事情了。
若是为生活所迫,为了活下去而拼尽全力,或许也不会想那么多的事情。
可就算是落到在妓院里当杂工,当妓|女们玩弄的对象,哪怕落到妓院都呆不下去,要挑粪的地步了,他也觉得很痛苦。
人世间种种不平事,他看不惯。
一忍再忍,无可再忍。
不可再忍,就只能再用剑。
再握住剑,他就是谢晓峰,不是阿吉,只能被命运再次裹挟进去,不得回转。
谢晓峰只是问道:“你怎么肯定呢?”
许娇娇真的沉思了好一会儿,用的时间长到让人怀疑,她的父亲只是给她说了一个很大很美好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个谎言,而这个谎言要被揭穿了。
“比如说,”许神医慢吞吞的说道,“天下武功招式等等等等有那么多,厉害的人也有不少,武功招式啊,各种心法啊,自己创的学前人的都有很多对吧。”
对。
为了一本武功秘籍而杀人,为了学到师父的手艺而受尽百般折磨,就是为了学到师父压箱底的那一招。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或许就是一种悲哀,不知道是谁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