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说了,也这么做了。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就抓住他的手,径直没入胸膛。
他还来不及惊呼,就已经哑然无声。
等反应过来一点,立刻抽出了手。
他是想发怒的。
林想。
但是显然这怒气很短,马上就成了恐慌。
真好,林想笑,他终于又生气,然后又难过了,大概还害怕了,很害怕很担心。
他果然已经活过来了。
“别怕,”她说,“看准位置捅下去就对了——反正有一就有二。”
然而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她就再度抓起他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了下去。
“第二下。”
“你在做什么?!”
“还债啊,”她说得理所当然,“你没感觉到什么吗?”
他当然感觉到了。
手没入胸膛,就像是没入一团泥巴,或者说更松软一些,像是一捧沙子。
毫无生机。
“你是在戏弄我吗?”
这次他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嘴唇紧抿,眼睛黑沉沉的,看起来像有截未开光的铁。
“不。”她笑了,在他不相信的眼神中,“其实挺疼的,真的。”
他微微地捏紧了手,想要抽出,可刚一动作,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从胸口的那个空洞开始,沙子汩汩不断地流出,就像是白色的、干燥的血一样,怎么堵也堵不住。
在他有进一步行动之前,她却再度抱紧了他,力量大得惊人,让他完全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