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是会少块肉啊还是怎么的?
你倒是给自己找了个男人,给孩子找了个爹,结果怎么样呢?
外人不欺负,那是轮不上!孩子的新爹自己包圆儿了!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可无论度蓝桦怎么骂,阿圆始终是那副“你骂吧,我习惯了”的死气沉沉的样子。
她还没怎么着,倒把度蓝桦自己气得眼冒金星。
妈的,这人没救了!
那头的雁白鸣嘴巴里的糖果吃完了,耐不住性子朝度蓝桦催促道:“尸体,切尸体啊!”
度蓝桦用力捏了捏眉心,想了下,又往太阳穴上抹了点醒神油膏,努力劝说自己平静下来才道:“石头死因存疑,我们要对他进行解剖,就是把尸体切开看一看。
你放心,只是看一下,看完后保证一样不少地重新缝好,并不会耽搁你全尸下葬。”
一直麻木不堪的阿圆愣了下,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语无伦次道:“啥,啥切开?
石头是淹死的啊,怎么会存疑?
大人,夫人,不能切啊,孩子死的就够遭罪了,怎么还能作践他啊!死后再挨刀子,那是罪人才有的事儿啊,您这么干,他以后不能投胎的啊!”
度蓝桦心里那股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火腾地又冒起来,直接把她名为理智的一根弦烧断了,劈头盖脸朝阿圆喝道:“投胎?
他过的这样的日子,只怕下辈子当猪当狗都不想再做人!”
“你还知道他遭罪?
还知道心疼他?
早干什么去了!你知道他也是个人吗,你有把他当成过一个活生生的,会哭会笑,也知道疼和饿的人吗?”
“你明知他一直在遭受虐待,却从未制止!你自己要往火坑跳,凭什么拉着孩子一起?
你就算把他送到善堂也不至于这样!”
“现在你跟我说心疼,说不忍心,哪儿来的脸?
我就问你哪儿来的脸!”
“还作践,我明白告诉你,这世上最作践他的,就是你这个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