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悦,”常开心的嘴唇抖了几抖,脸上罕见地流露出无措。
他的双手无意识的抓了几下,“是爹爹哪里做的不好么?
你不要怕,告诉爹爹。”
又来了!
常悦忽然一阵烦躁,他觉得自己好像要炸开了。
“你们做的够好了!”
他近乎失控的大喊起来,“真的不是你们的错,你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
说完,他再也无法忍受,转身推开门冲了出去。
“阿悦!”
“哥!”
常开心和常欢愣了下,然后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可常开心毕竟失于锻炼,常欢身体又不好,撵不上,而下人们因主仆有别,没有命令也不敢阻拦,父子俩家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常悦越跑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常悦一口气跑出家门,用力憋着眼泪不肯掉下来。
他也不知自己跑了多久,跑了多远,最后实在跑不动了,呼吸间一阵阵腥甜,喉管火辣辣的,左腿也像针扎似的疼起来,这才一瘸一拐地去墙角坐下,然后茫然地望着眼前来去的行人。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明亮的阳光均匀洒落在宽阔的街道上,照出人们透着洋洋喜气的脸庞。
街上很热闹,有热情揽客的小二,有努力卖货的摊主,还有东瞧瞧西逛逛,与家人说说笑笑的百姓。
常悦贪婪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直到耳边一个身影响起,“呦,好好的,怎么躲在这儿哭?”
他嗖地仰起头来,划过皮肤的微风吹得一阵凉意,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常悦慌忙抹了抹脸,眯着眼睛仰头去看声音的主人,“夫人?”
度蓝桦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后面的妞子,去他面前蹲下,柔声问道:“怎么啦?”
常悦觉得有点丢脸,本能地摇头。
度蓝桦本来是要带妞子他们去书院看看的,结果半路上却意外发现了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这才上前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