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精魄啊，可保尸身不腐，传说中以雪山精魄为枕，可让人一直保持着死前的模样。顾如意一直以为只是个传说，万万没想到真的有这个东西。”
顾如意靠在床边望着他，神情如常，她就这么望着他不发一言，
旁边的小童托着个盘子跪在贺摩的身边，盘子上放着一个白颈酒壶，和一只杯子。
那个杯子是雨过天清色，顾如意有点眼熟。细想了一会终于想起来，这个茶杯正是那日元宵佳节，他坐在摊位上，因为小童没有拿他心怡的杯子，他不肯喝茶。
这个杯子就是那日，小童所换的杯子。
顾如意看着他将杯子倒满酒送到顾如意的眼前：“如意不怕，酒很甜。喝下后，只是长久的睡一觉。”
顾如意一直都是平静的看着他，这一刻忽然笑了：“阿摩，你喂我喝。”
这是顾如意第一次叫贺摩的名字，贺摩微微怔住，那双眸子变成深蓝色，他笑道：“如意，再说一次。”
“阿摩，你喂我喝。”
贺摩将顾如意抱在怀里，他的动作无比的温柔，他满心满眼的只有顾如意一人。
那杯毒酒就在嘴边，顾如意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下一刻，她伸手圈住贺摩地脖子，拉下他的头，亲吻住他的嘴唇。
贺摩知道顾如意会把这口酒渡给自己，可是这世上还有比你喜爱的人吻着你更美好的事情么？
最起码贺摩觉得没有，所以他任由顾如意吻着他，他曾听过一个词语叫做同生共死。既做不到同生，可共死未尝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但是顾如意只是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那口酒却丝毫没有溢出她的口。
顾如意放开他，靠在床头，勾起嘴角笑容明艳动人：“阿摩，你欠我一条命。”
嘴唇上温热的感觉似乎还没有退去，贺摩觉得他永远没有办法应对眼前的人，只要她一句话，他什么都愿意给她。
“阿摩曾说救命之恩，生死相报。”毒酒入喉，顾如意渐渐地觉得喘不上气来，所以贺摩要离她很近才能听清楚他说话，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宛如是情人间的呢喃。
“你要守在我的身边，替我守庆朝十年。”
贺摩轻轻地说：“好。”
顾如意已经尝到了自己口中的腥味，她知晓贺摩是个无比虔诚的信徒。她个靠在贺摩的怀里一句一句说：“ 你跟我念……如果违背誓约便下阿鼻地狱，受尽苦楚，不得超生。”
“如若我违背誓约，便下阿鼻地狱，受尽苦楚，不得超生。”这对胡人来说是极为严重的誓言。
贺摩念完誓言，怀里的人儿已经没有的动静，他低下头无比温柔的吻上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