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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送走了青年,谢行之和谢安珩一同进了地下停车场。
后者一上车就把他按在座椅上。
好好亲了个够本,又和大型犬似的窝在他身上不肯挪动。
他那点心思,谢行之几乎不用猜都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只是个小孩子,你跟他醋什么。”
“他喊你哥哥。”颈窝里的人闷闷道,“我都喊不了。”
“……”提起这回事,谢行之皱眉揪他耳朵,“你别想拿这个糊弄我。”
谢安珩说的喊哥哥可不只是口头上喊喊。
谢安珩“嘶”一声:“疼疼疼。”
“多大人了,还撒娇?”话这样说,谢行之却是笑着的,“我老啦,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你疯了,身体吃不消。”
“哪里老?”谢安珩一听他这样说就不悦,“不老,你换一身运动服,去大学里都能被认成学生。”
他说的也是实话。
谢行之刚过四十岁生日不久,但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我总是没你那么年轻的。”车开到了地方,谢行之被他扶着下来,腰还有点不适。
谢安珩体贴地让他靠着:“知道了,下回我轻一点。”
“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他不怎么高兴,“你明明就很年轻。”
谢行之拗不过他:“好,不说了。”
今天刚好是关若灵的忌日。
他们在墓前停下。
谢安珩看着墓碑上的名字:“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一直以为她当年是不想要我了。”
两人一同放下一捧鲜花。
谢行之眉目温柔:“她怎么会舍得不要你。”
“我有时会想……是不是她在天上一直守护我们,所以才会给我机会来这里。”他鼻子发酸。
重新遇见一个幼时的自己,弥补所有的苦痛,再让他成长为一个崭新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