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被看得有些困惑,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试探询问:“你们是在期待着什么吗?”
被问到的旅客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带着帽子的男性站了出来,他是毕方在船上这几天里的忠实听众,每次听到惊奇之处就会脱帽示意。
男人看着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纠结了一下,展平右手,伸出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做成小人装,从右手掌心开始行走,走到边缘化,猛地跳下。
如此这般示意后,男人似乎坚定了信念,肯定道:“方先生的话,不应该这样跳下去吗?”
船长:“......”
屋内,锅巴挠了挠头。
刚刚他呼吸都屏住了,结果屏了半天,毕方就跟正常下楼似的上了浮冰,啥也没发生,差点岔气。
和以往的落地受身,跳海,速降相比,平凡的就像是老爷爷早起到公园打太极。
“很多人都这么下船,还想怎么样。”
船长郁闷,这有啥好跳的,北冰洋海冰厚度没问题,但和海浪接轨的一段通常都很薄,就算不薄,经常被海水冲刷,也非常光滑,表面一层水膜,要真跳下去,很可能掉海里。
毕方可不想一上来就损失大量热量,那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开局。
【合着就我一个人紧张到憋气是吧?】
【你不是一个人】
【你不是人】
【累死,白激动了】
【接下来要干什么?】
毕方看到这个问题,忍不住抬头看向太阳,环顾四周,一片白茫茫。
求生任务,判断方向并不怎么重要,因为他都是要待在这里,而不是寻找逃生路线。
回头望去,游轮已经距离很远了,一声响亮的汽笛声响起,白色的烟气和风雪混织在一起,渐渐消失在远方。
这下子,天地间就彻底剩下毕方一人了,甚至连只海鸟都看不见。
年轻的探险家被放置在白雪皑皑的荒野中,看着游轮消失在地平线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