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便戴上手套,提起他的小勾勾,用碘伏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随后将导尿管一寸寸的插入他体内,最后往里头注射了几针生理盐水,便将尿袋也接了上去,挂在床边,并嘱咐道:“记得下床活动的时候把尿袋带上,别把导尿管扯掉了。”
齐宏宇机械的点点头。
目送护士离开,石羡玉才又看向齐宏宇,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弋,并嘀咕道:“你小子不会是性冷淡吧?竟然没有半点生理反应?”
齐宏宇缓缓扭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开口,声音平静无波澜,宛如机械一般:“开救死扶伤的护士的车,你不觉得很没品么?”
“我的错我的错。”
翌日清晨。
齐宏宇缓缓起身,将尿袋别在衣服上,挪到厕所,将尿液倒了,然后又面无表情的挪出病房,扶着走廊扶手,缓慢且僵硬的在走廊上踱步。
他感觉自己的症状已彻底消失了,那帮专家提供的治疗方案目前来看还是非常成功的。
除了肚子疼的要命之外。
昨儿傍晚那一系列动作下来,伤口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好在经研判不需重新缝针,否则他这会儿得更难受。
即使如此也够要命了。
只是此时此刻,齐宏宇对肚子的疼痛似乎浑然不知,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反复走着。
毕竟昨儿插导尿管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踱了两圈后,石羡玉慌慌张张的追了出来。
“哎呀师兄,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你找半天,着急死了都。”石羡玉埋怨道:“你这伤口昨儿才缝针,别急着下地走啊!就算要走,走两三步也就够了,不晓得疼啊。”
齐宏宇扭头看他一眼,又转了回去,目视前方,继续抬腿。
“哎哎哎,师兄!”石羡玉赶紧抓住他肩膀,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昨儿是我的错,我不该取笑你,我跟你道歉!这样吧,等你伤口好了我带你去吃火锅,吃两顿,成了吧?走吧走吧,跟我回病房休息。”
他半拉半拽,终于让齐宏宇转了身,走回病房。
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齐宏宇躺下,石羡玉才长呼口气,又到床尾处帮他调整了下床头角度,再给他垫个靠枕,石羡玉便坐到病床旁边,说:“这样吧,师兄,等请你吃完火锅,我带你一块去割皮包。”
齐宏宇:
“我俏丽吗!听见了吗死咸鱼,我俏丽吗!”齐宏宇咆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