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我觉得可能是谈崩了,”齐宏宇说:“劫匪中止行动,不再与他们交涉,直接将受害人杀害。”
“如果是这样,说明凶手挺果决的。”石羡玉头疼道:“那就更难办了。绑架案向来极受重视,比命案更甚。”
“是啊,”齐宏宇也说:“毕竟命案发生,木已成舟,但绑架案不一样,受害人随时遭受生命威胁,能不能把他们救回来很大程度上就看我们能否及时破案。”
石羡玉语气更加严肃:“况且绑匪再没与受害人家属交涉,受害人也没回来,办案的同事肯定猜到受害者已经”
齐宏宇接话:“这种情况下,本案依旧悬而未破,调查难度可想而知。”
“而过去半年多时间,想破案肯定更难。”石羡玉下了定论,并摇头说:“说实话我没有信心。”
“一样,我也没信心。”齐宏宇长叹道:“尽力而为吧不过,案卷怎么这么薄?其他调查记录呢?”
“在调了,”石羡玉说:“这是那边发过来的电子版,案卷原卷还需要一阵子时间。”
回答完他立马期待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么?”
“没有。”齐宏宇摇头:“只是想看看他们当时做了些什么工作,有什么发现。真要从头查起肯定不现实,我们得站在他们的基础上延伸。”
石羡玉却有别的看法:“但既然他们一无所获,我们沿着老路继续查,恐怕也难有突破。”
“我晓得,”齐宏宇说:“所以只是站在他们的基础上,再结合实际情况展开调查,至少一些基础性的东西,就不需要再重复了。”
石羡玉没多纠结这个问题,摆摆手说:“相比当时,我们倒也还有一个优势,我们手里有尸体”
“这尸体有和没有没区别的。”齐宏宇翻个白眼:“我和小凃细致的检查过了,根本看不出致命伤,暂时也确定不了死因”
“暂时?”
“如果受害人死于中毒,实验室那边倒能给结果,但如果不是,那死因就别指望了。”齐宏宇说。
石羡玉默默点上了烟,这案子确实太过棘手,一谈论就让人头疼。
半晌,他又说出那句今天以来重复了无数次的话:“走一步算一步吧。”
翌日夜里,齐宏宇捧着实验室先后送来的一叠叠报告,感觉头都秃了。
和原先猜测的一致,受害人死亡时间距今约半年,推测在十一月初,具体时间无法确定,死者骨骼内未检得重金属超标,水缸内的液体提取物未见致命性毒物成分。
即,死因未知。
另一份则是基因检测报告,取两名死者尚未完全腐坏的肋软骨,重复提取十余次后,终于分别取得二人的图谱,经与去年那桩绑架案的受害人父母基因对比鉴定,确定了死者身份。
温灵均,殁时二十九岁,女性,中学教师,已婚,育有一子,其子现年四岁,其丈夫与她同岁,长南区教委三级主任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