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一起,咒言师特殊的力量向外扩散了开来,狗卷棘趁机叼着小说向外突围。
但这里可是敌人的大本营。
这个地方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咒骸,屋舍后面、窗户深处、树木掩映的树林中,有无数玻璃镶嵌的眼睛看向了这边——
一场悄无声息的捕杀就此展开。
两分钟?还是三分钟?一边逃跑还要一边保护小说,狗卷棘最终被赶进了一座道场。
光洁的地板平滑如镜,瘸了一条腿的小熊连滚带爬地从窗户里冲进来。它的围巾被撕坏了,有棉花从脖子上冒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从屁股后面追杀的咒骸没有跟过来,但他感受到了一些异样的氛围。
道场很大,在最深处坐着个女人。
也许是女人吧,她穿着繁复华丽的传统和服端坐在暗处,面前有一面巨大的铜镜,她背对着这边,长长的黑发像藤蔓一样攀在地上,从狗卷棘的角度看不清脸,铜镜模糊不清,只能听到女人的声音,好像在轻柔的哼唱着什么。
狗卷棘犹豫了下,道场窗户太高了,而唯一的门就在女人身侧。身后的追击者现在没有进来,不代表之后不会进来,老师在他这里不安全,还是赶紧离开、跟那个叫月下未来的咒术师汇合的好。
他果断下定决心,叼着书从道场边缘一溜小跑过去,只是越接近前方越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种异样的预感在它和那个女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有了答案——
这不是人。
在浓密的黑发掩映下的脸庞白皙而光滑。
是木头!
她也是咒骸!
只是意识到的瞬间已经来不及了——
雪亮的刀光像闪电一样转瞬间就到了眼前!
狗卷棘心知不好,只是这会儿再躲已经来不及了,他张嘴欲喊,但脖子上的发声装置刚刚被破坏了!
情急之下他只能抱紧了那本装载了老师的小说用背部来面对那利刃。
没关系的,咒骸并不会疼。
他想。
只是棉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