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不知那里面装了什么物件儿,却也知道,以白染的性子,这东西定不会差了去。
“其实,你没必要如此的。”
她本就是陪他去的,过寿辰的又是他的亲人,本也不该她来破费。
“我既是你的妻主,自然要聊表一份心意的。”
白染这话说得一本正经,倒是叫云景墨无法反驳。
如今在外人眼中,她可不就是他的妻主吗?
云景墨轻轻抿着唇,长长的眸子垂下,握着竹篮的手一紧,却是没再多言。
“啊”
马车忽然一顿,提着篮子的云景墨连人带东西一起朝前倒去,白染忙身后将人接住,又死死按住那歪下去的篮子。
云景墨趴在白染怀中,甚至忘了将她推开。
还是熟悉的味道,她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冷香。
“怎么回事?”
白染一手抱着云景墨,一手将他手里紧紧攥着的竹篮接过放下角落里,不悦地朝外面问道。
“小姐,是前面有辆马车挤了过去。”
赶车的车妇忙大声解释道,那司家如今正受宠,便是司家赶车的下人都比旁人得意几分,在街道横行也是常有的事儿。
“哪家的马车?”
“回小姐的话,是工部尚书司家。”
白染明显感受到云景墨在听到司家时身子忽得一僵,想到这位司家公子要嫁给云景墨的前未婚夫,白染心底便隐隐多了几分不悦,本欲撒开抱着云景墨的手忽得又紧了几分。
那女人都这样对他了,他莫不是还惦记着她?
云景墨被白染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抬手轻轻推了推白染的手臂,虽没使什么力气,却惹得白染眉宇间的愁容更深。
放开怀里的人,白染忽得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
云景墨却是红着脸颊瞧了白染一眼,然后便坐回了她对面的位置。
鼻尖处一直萦绕着她身上的味道,叫云景墨面颊上的温度一直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