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听,不禁是面面相觑。
杜远便问道:“先生凭何说此话?”
姬定道:“信仰。”
“!”
信仰谁没有?
黑弋就道:“恐怕光凭信仰还是不够的,如今秦军正在到处追击蜀王,蜀国已经是危在旦夕,光凭我们墨者的力量是难以阻止秦军的。”
姬定笑道:“那得看你们为得是什么?”
黑弋反问道:“不知先生为得又是什么?”
“为得是天下苍生。”
姬定道:“自周王室没落以来,各诸侯国都已经打了数百年的战争,以至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之中。
他们为何而战,为得是自己的荣华富贵,而天下苍生又为何死,为得却也是他们的荣华富贵,诸位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杜远叹道:“这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墨者四处劝阻诸侯,希望他们能够停止这不义之战,但他们却是不听。”
姬定笑道:“那只是因为你是错的。”
原生皱眉道:“圣祖所提倡的兼爱、非攻,怎能说是错的。”
姬定道:“兼爱没错,非攻亦无错,但是我们墨者的做法却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
“此话怎讲?”原生问道。
姬定道:“那儒家尚礼,有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说,故而儒家学士游说君主,乃是理所当然的,而我墨家是尚贤,敢问各位,这天下诸侯又有哪位配得上那贤者之位?”
“!”
五人皱眉不语。
如果从非攻、兼爱的角度来看,各诸侯都配不上贤者,他们中谁没有打过那不义之战啊!
姬定又问道:“各位怎不说话?”
杜远道:“观天下诸侯,倒是没有人配得上贤者之位。”
姬定笑道:“那就奇怪了,圣祖尚贤,而你们却去游说那不贤之主,此乃尚贤吗?此乃助纣为虐,为虎作伥,当你们游说那些不贤之主时,不就是给予他们肯定吗?”
杜远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