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殷顺且离开之后,姬定是若有所思道:“楚国那局,我还未彻底出局,还是有机会的,目前还是先将手中这副牌打好再说吧。”
绁错刚刚回到家里,发现家里多了一位客人,正是好友擎薄。
“绁兄,你当真相信周济所言吗?他心里真的就没有怀疑过你?”擎薄问道。
绁错叹了口气,颇为无奈道:“他若要怀疑,老夫也没有办法,但这事确实不是老夫所为啊。”
擎薄道:“其实周济是否怀疑,倒并不重要,就怕他向君上进言,虽然我也相信此非绁兄所为,但我亦认为在他们眼里,绁兄您得嫌疑肯定还是最大的。”
绁错叹道:“老夫也明白,那你说老夫该怎么办?”
擎薄突然压低声音道:“绁兄,这事不管怎么发展,咱们可都是受害者,新法也对咱们不利,如果君上再猜忌咱们,那那咱们今后可就难了,我们可得及早做好应对之策。”
绁错斜目瞧他一眼,问道:“你以为该如何应对?”
擎薄沉吟道:“我以为就当今局势而言,咱们卫国最终还是逃不了被大国吞并的厄运,周济此行,也不过是为卫国续了一口气,我可不信回回周济能够化险为夷。既然留不住,那就不如主动并入大国,如此一来,咱们不但不会损失什么,而且还能够在大国做官,岂不美哉。”
绁错闻言,当今惊讶地看着擎薄。
擎薄却道:“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吗?难道我们非得等到君上来找我们算账时,再另谋出路吗。”
绁错呵呵两声道:“你可真是异想天开,就是咱们愿意,咱们又能做成什么事。”
擎薄立刻道:“若是绁兄您愿意的话,这事准成。”
绁错问道:“此话怎讲?”
擎薄道:“不瞒绁兄,前不久我的一位老友从大梁来,他告诉我,魏王对于卫侯最近的举动其实是非常不满的,只不过是担忧齐国误会,故而这回才没有出兵,但是吞并卫地只是迟早的事,我们何不早做打算,否则的话,到时咱们可能一无所有啊!”
绁错瞧了他一眼,紧锁眉头,似乎显得有些挣扎。
擎薄又道:“绁兄,如果君上对你有所猜忌,以君上的性格,他肯定会处处提防你的,待时机成熟,只怕君上就容不下你了。”
绁错道:“但是咱们没有这个实力啊!”
擎薄道:“这一点绁兄大可放心,大梁方面将会全力支持我们的,只要咱们投靠魏王,哪怕君上对咱们有所不满,魏王也一定会替咱们撑腰的。”
绁错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而那边周府兀自是贵宾络绎不绝,田修、滕鲁也都纷纷上门,毕竟周济是他们已经认定的老师,他认为姜季武在拯救蔡夫人一事中,表现的有勇有谋,乃是姬定教育有方,这时候必然要来恭贺一番,拉近关系。
直到傍晚临近时,他们才散去,但姬定并未回去休息,而是坐在厅堂内,独自品着秘制的香茗,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过得一会儿,姬舒便来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