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元七不乐意了:“这大冬天的,您怎么能打地铺呢?”
不对,无论什么季节,他们殿下乃是千金贵体,也不能打地铺啊。
“多事!”
容诚说完,抱着云清进了房间,二丫和元七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容诚将云清放到了床上,叫来小二帮忙将药材煎了,自己则屈尊降贵的亲自用帕子浸了冷水,替云清擦脸。
发着烧身上用不用擦?容诚有些犯难了。
可怜他太子殿下从小到大都没这么伺候过谁,也没让人这么伺候过。
容诚为人,贵而不骄,从不向其他公子哥那般,让丫鬟捏肩捶腿,病了更是要死要活的,一般怎么方便怎么来,现在倒好,真轮到他伺候病人了,可以说是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笨手笨脚的。
没一会儿,小二将药材端上来了,容诚喂了两勺,好在云清迷迷糊糊的,还会本能的吞咽。
喂过药后,容诚替云清简单擦了擦身子,该避讳的容诚也避讳了。
直到半夜,云清烧退了之后,容诚才在地上打了地铺,沉沉睡去了。
翌日,云清醒来时,见容诚坐在床边,目光冰冷的看着她,被吓了一跳,想了想昨晚发生的事,自己身上有伤的事容诚肯定知道了,也一定起疑心了。思及此,云清又是一阵心虚。
“容,容大少爷,昨晚多谢你了,我先走了哈。”
说罢下床就准备离开,被容诚拎小鸡一样一只手拎了回来,丢回了床上。
容诚此时阴沉着脸,好似随时会爆炸一般:“于大丫,你现在最好别惹我!!”
云清被他浑身的低气压震慑的瑟瑟发抖:“是,小的遵命!”
容诚将云清放回了床上,直审问道:“肩膀上的伤,怎么来的?”
云清就知道会是如此,不过她不是二丫,别的不说,撒谎如今张口就来:“前些日子迷上了看戏,就想自己学学,谁知排练的时候,道具刀变成了真的,就被刺伤了。”
这番话容诚半信半疑,直接问重点:“谁刺的?”
“我不认识,就是个戏班子的普通戏子。”
“你再说一遍?!”容诚面色阴沉的骇人。
“就是一个普通戏子!”见惯了容诚不正经的模样,云清楞是没怕他。
容诚冷哼了一声,知道云清同他撒谎,罢了罢了,谁让自己对这个死丫头没有半分威慑力呢!!这丫头便是认准了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才敢这般胆大妄为!回头他自己查就是了,无论是谁,敢伤了于大丫,他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